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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的キズナ

Chapter.6

 

服用前注意事項:BL有,架空,舊文改寫,人物崩壞有,個性崩壞有,CP向有,H向無,噗浪網路執事喫茶店Lilas Blanc衍伸創作。

絕無抄襲,純屬個人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月姬……」

 

  渾沌間,子桑海看見了三年前就不曾再出現的人,那個神祕的如同月一般的女人。

 

  「海……你和雷歐何苦這樣折磨彼此呢?」月姬坐上床沿,纖指撫過子桑海越發消瘦的臉龐,心疼、不捨。

 

  月姬的手似乎帶有魔力一般,原先越來越沒精神的子桑海,在月姬的輕撫下,迷茫的眼漸漸有了生氣,明亮了起來。

 

  月姬看著子桑海自床上坐起,呆愣著望著月姬,不甚明白怎麼自己突然間有了這樣大的轉變,更不明白的是、何以這消失了三年的女人,會在次出現、在海耶克偏府、在自己房裡。

 

  「月姬、妳……」怎麼會在這?

 

  子桑海看著正握著自己的手的月姬,對於她的出現,子桑海是不解、是訝異,但更多的卻是疑惑。他想出聲詢問,卻發現不知怎地,自己是一句話也問不出口。

 

  月姬輕輕將子桑海納入懷中,「可憐的孩子……究竟將你交給雷歐‧海耶克是對是錯,我至今仍是一點頭緒也無……」歎氣,「海……你和零、還有颯不一樣,你遇見的是個打從一開始就不曾對你著迷的男人。不像殘連和淵,眼裡總是透露出對零和颯的著迷。」發現懷中的少年在聽見她說了那句雷歐‧海耶克打從一開始就不曾為他著迷後,輕顫了下,更是加重了摟住他的力道。

 

  「我知曉,海你對雷歐動的真情意。」頓了頓,「但……雷歐似乎、並不是那嚜樣的看重你。」放開了抱在懷裡的子桑海,「他只不過是應了我的請求,在你長大前、替我照顧你罷了。」

 

  被血淋淋劃開的,是早已殘缺不完整、卻始終以為它是完整無瑕的心。

 

  被攤開的脆弱,子桑海藏得很好的脆弱。

 

  子桑海抿抿唇,因為月姬的出現,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無妨。」看似不屑的哼出聲,「反正總是會離開海耶克偏府,離開雷歐‧海耶克。再痛苦也痛苦不了多久的。」苦笑。

 

  月姬定定望著子桑海,眼角似乎閃著不明的淚光,讓子桑海有種錯覺,眼前這女人在悲憐自己的錯覺。

 

  月姬握緊了沒放開的子桑海的手,咬咬牙,「海……不是那樣的……」

 

  聲線裡有著顫抖,這非是會在月姬身上會出現的情況。至少,就子桑海自赤村零那聽來的、關於月姬這神秘的女人的事蹟,從來沒有過她害怕到足以讓她顫抖不安的事。甚至還讓她眼角泛著不明顯的淚光。

 

  這是頭一次。

 

  月姬總是冷靜溫婉的一個人,無論怎樣的事,都不至於會讓她如此不安、如此自責。

 

  月姬的異樣讓子桑海察覺到了些什麼,「月姬……難道妳的意思是、我終其一生也無法離開海耶克偏府……無法……離開雷歐?」喉頭哽了哽,有些困難地把話送出口。

 

  無法離開,這對子桑海而言,是多令他懼怕的事。

 

  月姬很是不想將事實說出口,咬咬唇,她歛下眸,「雖說不是,但亦相差不遠……」才這麼一句輕到幾乎快聽不見的話,就讓子桑海渾身一顫。

 

  現在的子桑海,突然之間像極了風中殘敗的花朵,無力支撐自己。

 

  被宣判了死刑般讓人措手不及。

 

  「那、事實又是……」如同耳語般,很輕很輕的一句,讓人有種他就要失去說話能力的錯覺。

 

  「若是海和雷歐繼續這樣下去,再海迎接時九歲誕辰那日,子時一過,你便會永遠沉睡。」

 

  話很殘忍,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赤村零,一個誕生於蓮池的孩子,無生父生母,不過是讓赤村夫婦撿回去養大的養子。赤村零對於養他長大的父母,倒也沒有過任何特殊情感,生疏的很。

 

  荻野颯和子桑海,則十分巧的是在同一戶人家的菊園及梅院誕生,但收養他們的並不是一對夫婦,而是一個年邁老翁,直至八歲時,老翁敵不過那年冬雪,凍死在不大的小屋子,兩個孩子為了埋葬形同二人父親祖父的老翁,賣身葬父,才被田口奈緒給買了去。

 

  正因為他們並非是尋常孩子,所以月姬才用盡方法,將三個不該在那樣地方生存的他們給救了出來。

 

  「月姬……我不明白……」對子桑海而言,這是更大的一個震撼,呆愣了許久也只擠出這六個音節。

 

  「海,你與零、颯三人,是在梅樹、菊叢和蓮池出生的孩子,不是讓一般人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也因為如此,你們的命運也與常人特別不同。我花了這樣長的時間,就是為了替你們找能託付終生的對象,才能、讓你們真正活著,不是以這樣半人半妖的花姬,而是個真正的人。」月姬認真且嚴肅,但不失懊悔地道著,心疼眼前的少年越發蒼白的臉。

 

  「花姬,是由花的妖姬在每個百年後,例行性讓某株植栽所產的花果生長成一個半人半妖的人類樣貌孩子。這樣的孩子在十八個非人非妖的年頭過後,便會沉睡,變回一株植栽,永永遠遠不再變回人。」

 

  「唯一的方法,就是愛人與被愛。」

 

  子桑海已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能顫抖著身子聽月姬繼續將實情全盤托出。

 

  「海記得麼?三年前飲下掺了血的誓約之水後,身體有怎麼樣的變化?」月姬柔聲道,一手攀到子桑海背上有規律的拍著。

 

  子桑海輕輕頜首,應了月姬無聲的要求,他將當初感覺到的變化道出,「心很灼熱……像被烙鐵上了字……很痛,卻不痛苦……」很矛盾的感覺,這同是赤村零和荻野颯也感受到的。

 

  「是。那就是儀式。經過了儀式,你、零和颯就似是被雷歐、殘連和淵用血水栽培出來的植栽,所以、零只能接受殘連;颯只能被淵愛著,而你、」頓了頓,眼神堅定卻也懊悔,「海,月姬很抱歉,除卻雷歐‧海耶克,海、不能接受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子桑海白了一張臉,原以為就要離開海耶克偏府、離開雷歐‧海耶克了,卻沒想到……除了雷歐‧海耶克外,自己是一個地方也去不得。

 

  自嘲的笑了下,「月姬,妳沒有錯。」輕輕晃著頭,晃掉心痛的那感覺,「我聽零說過,月姬當初也不能確定我的命定之人。或許,待在雷歐身邊,就已是最好的運命了。」

 

  即便雷歐並不愛他。

 

  那他沉睡後,至少還能待在海耶克偏府,在雷歐‧海耶克身邊,愛著他、守著他。就算那時的他已是一株梅樹,那也無所謂。

 

  月姬盯著子桑海,心疼。真的心疼眼前這個倔強又心高氣傲的少年。

 

  就連死這樣的字眼在他看來都已是這樣無所謂的地步了麼?

 

  月姬明白再多說也無益,陪著子桑海待到他哭了、最後累了睡著了,才不捨的離去。

 

  海,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究竟將你交給雷歐‧海耶克……是對是錯……

 

  吶、梅姬,月姬對妳不起,將子桑海交給了一個不完全是他命定之人的男人……

 

 

 

 

  在月姬突然來訪的那日過後,子桑海稍稍恢復了原來該有的精神,已經開始會跟雷歐‧海耶克繼續對頭,找到機會就會跟他吵個一句兩句,然後最後不是自己把自己關回房裡、就是雷歐‧海耶克又帶個女人回府,更刻意的在子桑海隔壁的房與不同女人翻雲覆雨,稿得子桑海不是整晚氣到睡不著,就是縮在床內默默流淚。

 

  雷歐‧海耶克當然也察覺到自己的改變,對於他與子桑海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其實雷歐‧海耶克大可以不必這樣,與子桑海爭吵後就隨便抓了個女人回府,還刻意選了間在子桑海隔壁間的房與女人雲雨,藉此傷害子桑海。

 

  但不知為何,雷歐‧海耶克就是下意識想這麼做。也明白這樣做會傷了子桑海。

 

  在每次懷裡不同的女人窩在自己懷裡熟睡後,就開始思索,他何必這麼做?何必要這樣傷害子桑海?但他總是沒有頭緒。

 

  有的時候雷歐‧海耶克也會追著子桑海進房,然後將他壓在門板上,瘋狂似的吻著他。

 

  在月姬來訪前,子桑海一點反應也不會有,就只是站在那任雷歐‧海耶克吻著。到現在、子桑海開始會掙扎,會推開雷歐‧海耶克,甚至毫不留情賞他一個耳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一陣,直到某日,海耶克本府派了人來將雷歐‧海耶克接回本府,只說有要事要與海耶克少爺談。

 

  原本是與子桑海無關,他大可以愜意的再偏府賞蓮,亦或者到南宮或華府去找荻野颯或赤村零串串門子。但雷歐‧海耶克堅持將他帶著回本府,無奈與對方的霸道之下,子桑海還是跟著雷歐‧海耶克回了本府。

 

  只是、當兩人回到本府後,海耶克老爺的一番話,才真正讓子桑海白了一張臉,渾身發冷顫抖。

 

  直到跟著雷歐‧海耶克和他從本府帶著的另一個少女回到偏府,子桑海還是一句話也不肯說,直覺就是回房,不願讓任何人接近。

 

  那時距離子桑海十九歲誕辰,只剩一個半月不到。

 

  雷歐‧海耶克,就要成親了。











ナ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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