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e Dream

夢魘

服用前注意事項：，BL有，CP向有，H向無，虐有，噗浪網路執事喫茶店Lilas Blanc衍伸創作。

絕無抄襲，純屬個人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CP：蘭零、零空

　　『零。』柔聲喚，指節扣著門板，接著是被開啟了一條小縫的門板，以及美麗的紫色眼瞳。

　　『還沒睡？』晃著手上晶瑩的水晶杯。

　　『花園整修好了，一起到涼亭小酌一杯？』塔的夜景十分美麗。

─

　　『這樣喝是最美味的呢……』傾身靠近……

　　『……』未竟的話……

─

　　『牡丹……』昨晚讓一株牡丹死了呢。

　　『是玫瑰。』聽著話中有話，搖頭裝傻否認。

─

　　『零，不要不開心，不然今晚上你在上面？』笑著一面將領結鬆開。

　　『零不記得你房裡的床是有上舖的。』僵愣了一下，認真回應。

　　『零，我說真的，你真的不喜歡我碰你嗎？你只要說一聲，我之後不會再逾矩了。』伸手溫柔地撫上臉頰，『不過零似乎是無法堅決說不的個性吧。』輕輕微笑著，『零啊，零啊，零啊……』柔聲輕喚，『該拿這麼不坦率的你怎麼辦才好呢？』苦笑。

　　『你希望零怎麼回答你？你給零的感覺、很悲傷。』深深望著。

　　『因為零所渴望的，跟所表現出來的不一樣，我困惑了呢。』輕擁入懷中，然後在體溫還未傳達過去前放了開來。

─

　　『嗯……？零……？偷襲我啊，原來如此呢。』睜開眼眨了眨，笑望。

　　『不、是你、剛剛……』愣了愣，微微臉紅著掙扎著要爬起。

　　『暖和多了……嗯……』一把摟住不小心跌躺在自己身上的人，緊緊摟在懷裡繼續睡去。

　　『喂、喂……』雙手侷促地不知該不該推開。

　　『Bonne nuit……mon amour……』朦朧間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空出一隻手將人的臉輕輕按進自己的胸膛，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動作仍十分憐惜。

　　『到底是睡迷糊了還是根本是醒著呢……』輕嘆，小聲喃道。

─

　　『不過零沒什麼睡意呢……』側頭看著人思考。

　　『那零打算做甚麼呢？』望著站在結束營業後深夜的大廳中的人。

　　『零也不知道……』回頭望著窗外，天上的月看起來很孤單，『只是下意識走到大廳來……』

　　『陪我睡吧。』

　　『那麼零會想任性ㄧ下呢。』訝異地回頭，接著輕笑。

　　『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傲嬌。我想要零，就會說。』笑著望著那抹白中參藍的背影，『那麼，是答應了嗎？』走上前牽起手。

　　『你話中有話……』聽著人的話輕笑。

　　『任性的零，傲嬌的零，認真的零，獨酌的零。都十分迷人。』看著身旁的人，語氣聽的出認真。

　　『不……零要你……』微瞇起眼，湊近人耳畔，『用抱的……』輕笑著退開，『你這麼喜歡零啊？』

　　『喜歡。喜歡到想吃掉呢。』微蹲將左右手橫置人背後，俐落地以公主抱一把抱起。

　　『跟空比起來就比下去了吧？』眨眼，將雙手繞到人頸後環住，在說完話的同時微微瞇眼，接著迅速垂著眼將臉別開，『你可以不必回答零。』輕輕將下巴靠在人肩上。

　　『那才是我要說的吧，比起我喜歡零，或是零喜愛空空的程度來說，零並不喜歡我。』笑了笑，看在眼裡卻萬分寂寞。將人抱回自己房間，『睡吧。晚安。』緊緊摟著微笑閉眼。

　　『零並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眨眼，輕喃著，接著小聲輕嘆，『也許傷害你最深的……是零……』苦笑著凝望著精緻的五官，輕輕在額上一吻。

─

　　翻來覆去展轉難眠，許多個片段閃過腦海的那一刻，睡夢中極不安穩地皺眉，眼角落下的淚迅速被枕下的布料吸收，直至驚醒。

　　「……」扶著額坐起身，不斷揉著太陽穴，夢境清晰如昨，眼角沾溼的睫毛彷彿有重量似的。

　　睜開眼，望著空曠的房，窗邊永遠放著公文資料夾的桃木桌，身下躺著的不過比單人床再大了一點的軟床，床腳邊獨立出來擺放幾本書及酒的酒櫃，栓著有鍊子的門鎖的桃木門……

　　為什麼這個房間裡會到處都有你的身影……？

　　夢醒，落寞的神情明白寫在臉上，眼珠轉動的每一個角度，似乎都在播放著曾經上演過的一切；耳邊似乎還聽的見那低醇溫潤的嗓，在耳畔輕訴著，像酒一般讓人上癮、……還有那一聲又一聲的、

　　零。

　　起身離開床舖，窗邊望出去看見的是坐落花園中的涼亭，深深凝望，彷彿可以窺見涼亭中的石桌。習慣性將頭偏向一邊，垂下的眼眸似乎在看著那晚的醉月之約，彷彿看見那朵枯死的牡丹。

　　抬起頭看著懸掛的明月，月光映照進窗，將單薄的身影投射於房間的地面，與天上的月相映，無意間卻襯出相同的孤獨寂寞……

　　恍惚間想起了有一回坐在房間與精靈聊著天，卻意外聽見精靈說著一旁安靜坐在角落望著自己的白狐一直以來看著一切的疑問、

　　『是不懂哭泣？還是不想用眼淚掩飾？』

　　『影不曾看見你哭泣，卻總是看見你寂寞的背影在訴說著悲傷。』

　　精靈一字一句將白狐低低的悶吟用人類語言的方式傳達，卻只引起那低垂的眼眸深思，不再開口一字半句。

　　人性的白狐優雅踏步靠近，在腳邊停佇，輕蹭著像在安慰。雪白的尾包覆纏繞著小腿，像個人在擁著另一個人一般，不斷用尖長漂亮的嘴輕舔著褲管、用有著柔細軟毛的頭顱蹭著。

　　彷彿在說著、

　　不是怪你，只是你的悲傷如果可以、……影不想看見的是寂寞孤獨的背影，而是真實難過的眼淚。

　　由精靈口中道出的白狐的那兩句心聲，卻勾起被鎖在記憶深處、不想觸碰的回憶。

　　無法堅決說不的個性、不坦率。

　　這幾個字不斷回盪在腦海，因此錯過的已經找不回來，遼闊的歐洲土地，連義大利都嫌渺小，何況離開的是個幾百億人口的其中之一。

　　受傷的右手，是因為在乎卻無能為力的証明，被玻璃劃開的血口，如同淌血的心，像頭野獸般只能躲在暗處獨自舔舐著傷口，不想被發現那份泛著血的疼痛有多麼清晰。殊不知、越想遺忘越想遺棄越想隱藏，卻越容易被血淋淋攤開，像被剝皮的野兔，鮮血淋漓的痛苦被赤裸裸的攤開在貪婪的人類的欲望下。

　　那抹乾淨的紫色不再一如往常澄澈，藏著複雜，用神秘去掩蓋、用嚴肅去包裝，像烏龜將自己藏在硬殼底下不讓人發現。

　　才想著也許傷他最深，卻是最後一次身邊枕著溫暖。

　　夢裡的容顏依舊，精緻的五官如同記憶裡一般深刻，那份收拾不完的溫柔依然不用錢似的洋洋灑灑，散落一地檢不回來的卻是、

　　記憶。

　　夢，終有轉醒的一天，然而卻徒留一地遍體鱗傷。

　　就像月光與映出的身影融為一體，夢裡再真實不過的是回憶，像拿著針線一針一線將孤寂一分一分縫進血肉做的身體。

　　走回床畔，伸手輕輕撫過被單，排山倒海壓下來的是恐懼，閉上眼的那一個極為短暫的時刻彷彿都能看見鮮明的曾經被當成夢境不斷上演在眼前，退開步伐，毅然決然轉開門把。

　　哪裡都好───只要不要在那張床上───那些被深鎖的回憶變成夢境───

　　零……

　　零……

　　零……

　　伸手捂住雙耳，一句一句，不斷縈繞在耳畔，醇厚的嗓如夢魘，不斷勾起不想想起的過往、以為被自己深深深鎖的過往，一個夢、破碎。

　　一個又一個笑靨，溫柔、燦爛、調皮、寵溺、無辜……好幾張臉龐像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不斷放了又放、放了再放。

　　似乎在責怪著當初選擇先放手、卻陷入無限折磨的那一方。

　　一個夢、支離破碎。

　　幾乎是逃進酒窖，手一揮，強烈的手勁將一排摻雜著劣等與高級品的紅酒揮落，玻璃落地的聲音清脆而悅耳，碎裂一地的是顏色不一的紅酒玻璃瓶、……以及滿地染著紫色的紅，如同鮮血一般流淌在地上，和著被玻璃割傷的手、不斷湧出血口的鮮血。

　　急促地呼吸著像隻離水的魚，有如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一般短暫、微弱卻急促。

　　零……

　　耳畔似乎又聽見那會讓人著魔的低嗓，緊閉上眼再睜開的瞬間，卻見一隻手在自己面前，白淨的手心如同天使潔白的翅膀。

　　「沒事了，零。」

　　抬起頭，那頭燦爛的金髮如火一般躍入眼簾，削成短髮的造型，與那個總是溫柔治癒的存在不約而同，那張容顏上卻違和地看見那雙燦金色的眼眸與總是惡作劇般的嘴角……

　　眼眶染滿淚水，懺悔般仰著頸子。

　　你們、回來了啊……

　　眼角流下的是淚水，然而唇邊卻勾起欣慰的笑。伸出手，想捉住卻捉不住什麼，只能在空中任憑一雙手揮舞，看著幻化成三個身影遠去的背影。

　　別再、留下我一個、……

　　從身後往心窩襲來的劇痛，無力地往後倒進身後那人的懷裡。

　　躺在溫暖的懷抱裡，看著斗大的淚珠不斷掉落，滴落在臉上、手上、衣服上，抬起手撫摸死死咬著嘴唇不發一語的那人，清麗的面容上是恬靜溫暖的笑，頰畔的藍絲襯著那抹笑容既豔麗卻又絕決。「別哭……」

　　看著穿透心口處的匕首，沿著刀鋒流下的是耀眼燦爛鮮明的紅，在純白色的上衣染開，像朵玫瑰般，霸道的在胸口綻放，美艷霸道的紅。

　　閉上眼的那個瞬間，眼裡只看的見被噴濺出來的血紅襯的更加鮮豔更加紅焰的髮絲散落，像個網似的攀爬連接著兩個人的臉。

　　散落的長髮像個網，密密牢牢地包圍著開始失去溫度的身體，清澈的紫色眼眸再也沒有睜開，愛笑的唇失去血色，上揚的嘴角是他從沒見過的弧度，散發著幸福的氣息，看著、不停歇的淚用更兇狠的速度掉落，低頭用溫熱的唇印上，「Bonne nuit……Au revoir à jamais……」囈語一般用著祖國好聽的語言輕道，道地的腔調、流利地像悉鬆平常一般道著晚安

　　「Caro fratello……Buonanotte……Per sempre……」

　　「對不起……可是這樣、……這樣你就不會難過了……」

　　對不起，答應你的事、……零食言了……泣かないよ、僕、大事の、……

20111019 始

20111020 終

後記：

這篇當然沒意外也是我寫的，而且能寫出這樣大虐的應該只有我這種寫虐文為樂的人了吧XD

自己回頭看，很喜歡這篇的鋪陳。

那個情緒的堆疊，還有文字的應用......不忍說真的比我現在好太多了。(遠目)

好到我都不覺得這是我自己寫的。(淚)

不過這篇就是講這種沉重的東西，想表達零被深深束縛在過去的回憶當中走不出來...(當然知道的人就知道他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但他在懷念的人對各位而言應該是很陌生......這都是非常前期的執事群了，不是沒有記得的人，只是大家可能不那樣熟悉。

零的心境一直都像這樣，在懊悔過去、緬懷過去，然後在無形中背了很多東西放不開走不出來也丟不掉。

在這篇的感覺是，他想解脫，但他辦不到，最後是空空做了劊子手讓他走。

也許透過這樣的文章，死過一次又一次，零才會感覺不那麼沉重吧！？

以上w。

ナツ。夏